「小姐,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惋惜?」清竹表示無法理解。

李墨遙,煙城所有閨中女子最想嫁的男子,長得好,性子溫和,關鍵是家世好,其父乃當朝吏部尚書,其母乃是大將軍家唯一的女兒,兩個舅舅皆是朝中要員,他自己也年紀輕輕就入了翰林院,前途一片光明。

月如霜與李墨遙自小訂親,羨慕嫉妒恨她的女人不計其數,可她說退婚就退婚了。

月如霜道:「清竹,別再說了,再說,我會忍不住回去讓李墨遙加銀子的。」

「……」

說了半天,簡直對牛彈琴。

罷!罷!罷!

月如霜回屋換了一身男裝,戴上面具,領着清竹翻牆出府,繼而直奔城西天香樓。

方才踏入,便有人迎了上來:「兩位公子買些什麼?」

「一品香。」月如霜道。

那人一聽,當即正身,恭敬道:「兩位公子請隨我來。」

上了樓,月如霜直接進了左轉第三間,清竹則在門外候着。

屋內,坐着一名與月如霜年紀相仿的女子,女子一襲紅衣,唇紅齒白,帶笑的桃花眼閃着精明的光,波光流轉,又是數不盡的媚態。

「絲絲,幾日不見,連我都要被你迷住了。」月如霜笑着走過去。

莫絲言順勢往月如霜身上一倒:「小姐,絲言也甚是想你呀。」

月如霜笑着推了莫絲言一把,隨即正色道:「這幾天生意怎麼樣?」

「小姐,天香樓的生意自不必說,而上前求醫之人更是多不勝數,絲言挑挑揀揀,就擇了一個不能推卻的,以及一個出價最高的。」

「不能推卻?」月如霜問:「誰那麼臉大?」

絲言道:「厲王夜墨琛。」

月如霜果斷拒絕:「推了!」

「可……」

「可什麼可?相府小姐是推不得他,但邪醫可以!」

絲言張了張嘴,終究點頭:「好吧!」

月如霜又與絲言商討了一些天香樓的事情,便離開了。

再回府,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月如霜草草吃了些飯菜就睡下了。

這一睡,月如霜直接睡到了午後才起。

清竹打來熱水服侍月如霜洗漱:「小姐,李府派人送來了三萬兩銀子,不過,被大夫人給扣下了。」

「什麼?」月如霜激動了,刷地一下站了起來:「我的銀子也敢吞,她是嫌日子過得太好了嗎?」

「她不僅扣了這三萬兩,還把厲王送來的聘禮給收了。」清竹一邊道,一邊觀察着月如霜的反應。

「厲王的聘禮?何意?」月如霜回眸,一雙鳳眸,殺氣畢現。

小姐火大了,好可怕!

猛地吞了一口口水,清竹才道:「簡單一點來說,大夫人把您給賣了,三日後,你便是厲王府上第四任王妃。」

「第四任王妃?」月如霜低低重複,身上的殺氣更甚。

似乎是覺得火候還不到,清竹清了一下嗓子,又道:「小姐,大夫人說你這種身份,嫁到厲王府做個續弦也是抬舉你了。依清竹看,咱們來個狸貓換太子,把月如花打包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