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外的柳樹枝子已經悄悄的冒出了新芽,護城河裡的浮冰也已經是苟延殘喘了。悄無聲息的一種安靜,就這樣,春天來了。

初春的氣息撲在臉上,有一種乍暖還寒的矛盾觸感。距離妍澤帶走妍若城,已經過去了不知多久了。這期間,綏西駐城將的回信,也已經交到樂正博的手裡,寥寥幾字,說清楚了那夜的故事。

那封信,至今還躺在樂正博的書桌上。而一旁的人,面容憔悴,鬍子鋪在臉上,看不清皮膚原有的顏色。從前深邃的眼睛下面,是青青紫紫斑駁的眼袋,一張臉,一雙唇,均是乾裂的。仿佛才剛剛從大沙漠裡歸來的旅人,一臉的奔波與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