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我真的多一天都不想在K市待,收拾了細軟連夜回到老家。

爸爸媽媽知道我離婚的消息後都愣住了,回過味來以後爸爸一直抽煙不說話,只有媽媽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才說:「離婚事小,可你不該淨身出戶啊,他才是過錯方,這不是便宜了他和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嗎?」說完,她也低下頭嗚嗚地哭起來。

我安慰他們道:「那種人的錢,咱們不要也罷。現在我人也好好的,以後會把失去的都賺回來的!」

媽媽依舊不依不饒,說:「可是……可是苦了你啦!」

我被他們二老的情緒帶動,傷口算是結痂卻又濕了眼睛。沒辦法,如此傷心幾天,我想總不能一家人每天抱頭痛哭,日子還是要過下去。我在家附近找起了工作,奔波勞碌好幾天卻沒有碰到合適的。

一直在家裡待到過完年,我還是回到了K市。並不是對那裡還有眷戀,只是我從十八歲開始就待在那裡,到現在為止也有好幾年了,到底還是對那邊更熟悉一點。

在K市我找了一份關於助理的工作,算是老本行了,先是給人家做做雜活,真正的工作還輪不到我來做,平常也就是跑腿的情況比較多。我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一段時間下來,生活還算穩定。

有一天我剛要下班,那個總是繃着臉的上司忽然找我說:「曾家悅,這裡有一份文件,你拿去送到這個地址。」

說完她馬上又去忙其他事情了,我雖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但這是布置給我的任務,我也不能推卻,拿了地址和文件,趕緊送去了。

身上的不舒服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沒走到目的地,我就覺得好多了,看來人還是得經常出來走走,這件事也就沒被我放在心上。

按照地址我將文件送往一個高檔小區,竟然還是在我家附近,以前卻從沒注意過。我說明了來歷保安便把我放了進去,本來我是不想上去的,可是這畢竟是我的任務,還是送到本人手中,不要有什麼疏漏才好。

上樓找到那戶人家以後,我按了好久的門鈴都沒人應,正當我想要放棄的時候,門忽然開了。我趕緊遞上文件袋,想完成任務好快點走人。可是沒想到對方不分青紅皂白地抓着我就是一頓亂啃。

我趕緊制止,可收效甚微。兩人交手間,我看到這是個只裹着浴巾、頭髮還濕漉漉的男人。

我在心裡想,穿成這樣給陌生人開門的男人,不是八婆就是變 態!從他對我的所作所為可知,他一定是個變 態!這樣想着,我連忙踢出關鍵一腳,接着還嫌不過癮,又衝上去給了他幾個大嘴巴!

兩人分開之後才算都冷靜了下來,我這才看清他究竟是誰,幾乎下意識脫口而出道:「顧……顧總!」

好久不見的顧煜城抬起頭看我,樣子十分狼狽。在看清來人是誰後,他的眼神明顯變得更加嚴厲,沒好氣地說:「是你?想不到你離婚後竟然墮落到做小姐的地步了。」

我的腦子明顯有點轉不過來彎兒,趕緊解釋道:「不……顧總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你這裡是什麼情況,總之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才不管你這樣那樣,總之現在我是你的顧客,我的需求為上!」說着,他四下尋找起來,嘴裡還說,「不就是錢嗎?我有的是!」

「不是……顧總您還是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您是不是我的客人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僅僅是來送個文件的!」

也不知顧煜城聽到我的解釋沒有,只見他從錢包里抽出一沓鈔票扔到我身上,接着整個人撲過來又要圖謀不軌,我們便又打在了一起。

這樣一來一回間,我剛才的不舒服又回來了,而且變本加厲。我還沒來得及推開顧煜城,便一嗓子吐了出來,全數吐在了顧煜城沒穿衣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