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波瀾不驚的望着方越,仿佛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但是沒有人知道到我內心的波動,明擺着是曾純找事情,他卻依舊怪在我身上,想想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們現在是一家人。

忽然感覺肩膀一沉,抬頭就看見那個男人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的手摟緊讓我無處可躲。

「我女人樂意這麼說,你算什麼的東西?」他聲音透着不耐煩。

我是他的女人?這是什麼情況?我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他現在竟公然對說我是他的女人?不過再看到方越、曾純臉色難看的樣子,我還是不得不承認心裡舒暢不少。

我索性順勢身子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微閉着眼睛委屈的撒嬌道:「親愛的我好累,剛才腳崴不能走回去了。」

手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袖,低着頭不敢看他,我承認現在說的這句話是有目的的,我就是想讓那兩個賤人看到我過的很好,即使離婚依然能找到比方越更好的男人。

可說完後我就後悔了,後悔意氣用事,更害怕被拒絕。

突然我感覺腳下一空,緊接着就是一陣翻天覆地的旋轉,口中本能的大叫一聲,睜開眼就立馬看見他放大的一張臉。

「就這樣還提要求?」他戲謔的對我笑了笑。

我尷尬,不過一瞬間主動權已經掌握在他的手上。

此刻我只想做一個的小女人,被人保護的感覺我已經太久沒有感受到,我不想在這一刻就把夢打碎。

我釋懷的一笑,伸手環住他的脖子:「那我們走吧。」

方越伸手擋在我們面前,失望地看着我了我一眼,語氣堅定的對男人說:「我不管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是你必須為剛才說曾純的話道歉!」

曾純的身份比我高貴,能給他奮鬥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如果今天的事情方越不出頭,那麼不僅他的臉面過不去,就連曾純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但,這跟我什麼關係?

「人畢竟不是瘋狗,她傷人在先還不允許我還回去?」男人輕笑。

「簡寧,以前的你懂事、善解人意,現在怎麼變得跟潑婦一樣?」方越仿佛沒聽見他的話直直的盯着我。

這算不算專挑軟柿子的麻煩?無緣無故我就成潑婦了,明明是那個狐狸精先挑起事端,方越竟然不分黑白就甩鍋給我,我被氣得說不出話,身體微微發抖。

沒等我平復情緒,就聽見那男人的聲音在我頭頂再次響起:「曾純當年大跌眼鏡找了你這蠢貨,我真懷疑曾家人是不是都沒長腦子。」

曾純驚恐的看他:「你怎麼會知道我?」

「你,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是什麼人?」方越臉色難看的問。

他漫不經心:「想知道就去問你岳父。」

說完,他就抱住我轉身離開,我聽見身後曾純喋喋不休的罵聲,到聲音完全聽不到為止,我都沒有聽見方越的一句反駁。

和方越在一起熱戀期我都沒有受到過公主抱這樣的待遇,今天算是徹底的體驗了一把。

想要離開這裡就必須經過酒店大廳,那裡都是我的同事領導,我被人抱着出現一定會引起轟動,於是我低聲道:「你能不能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