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擎軒聽過我的話,滿臉厭惡,但手卻從脖子處轉移到下巴,黑色的眸子打量着我,像要把我看透一般。

空氣中安靜的可怕,只有酒精的氣息。

半晌,才發出一聲嗤笑,「你想要什麼?」

這時的我,天真的以為他信了我,才開口「我在婚禮結婚協議上按的是我的指紋,只要你不和她重按,我就是你的。」

男人把我一推,坐回駕駛座,什麼都沒說。

但是,當他一路開車回家,把我扔進盛滿冰水的浴缸里,拽着我的頭髮對我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嘴裡說的話?你這種女人,最多也就配當我身邊的一隻母狗。」

那一刻,我已經清醒,以紀擎軒對我的厭惡,怎麼會信我的話?

我在水中掙扎,他卻不管不顧,在我瀕臨溺水時,他才把我從浴缸里撈出來,然後我們從浴缸里,到窗台上,到沙發上,最後到床上,嘗試了無數個姿勢……

我本來就滿身是傷,後來又做的我下身腫痛,每一次摩擦都讓我疼的眼淚直流,我哭着喊停,他恍若未聞。

最後我是昏迷的。

再醒來,面前是若白的牆壁,一旁掛着點滴。

此時的我酒已經醒了。

再想起昨天說的話,做的事,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

這三天,我除了身上的傷,還必須要在私密處上藥,雖然沒有人問我住院的原因,但從每次護士們看我的眼神,我知道,她們怕是都知道了。

到三天後出院,紀擎軒都沒有出現。

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給姜沁打電話。

還好,這次她接了,聽了我的情況後,風風火火打車到了醫院,收拾好擔心,就把我接到她那40平米的小破屋裡去。

進門,我習慣性的從堆滿衣服的沙發上挪出一個地方,坐下。

姜沁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我旁邊,自顧自的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兩口,才問,「說吧,發生了什麼?」

她雖然是問我,但臉上早就是看破一切的表情。

我正好無處傾訴,就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她。

姜沁一邊吸煙一邊聽,等我說完,她把煙蒂狠狠掐滅在手邊的煙灰缸里,拍了拍手,「你可算不當小白兔了。」

「什麼?」

我本來以為姜沁會罵我。

她一誇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沁坐直,一副經驗老道的語氣道,「你啊,別上趕着去紀擎軒那送,而是要欲擒故縱,男人嘛,腎走着走着,就能走心了。」

她這意思很明顯,是讓我繼續和紀擎軒糾纏。

可三天前那個夜晚,即便我喝醉了,也忘不了那痛徹心扉的感覺,「算了,我真的怕了,他是野獸!」

「算了個屁。」姜沁湊過來,一屁股坐在那堆衣服上,手勾着我的脖子,「你從多少年前,天天念叨他了?以前還把關於他的報紙剪下來貼着,現在肉都到嘴邊了,你居然說算了?」

她一說,我不由一怔。

是啊,以前的我,心心念念,不就是能和紀擎軒再次相遇,然後嫁給他嗎?

「我可以站在你身後,像影子追着光夢遊……」

悠揚的手機鈴聲響起。

這是我的手機。

這首歌我用了好久,記得第一次聽見它時,我幾乎哭了。

紀擎軒於我,大概就是那道光,明知道沒有結果,我卻拼命努力,想變得更優秀,更強大,希望有一天,可以和他站在同一個階層。

同他握手,然後自信的自我介紹。

當我從包里翻出手機,看見上面那串熟悉的號碼,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