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人傑喘着粗氣,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汗珠滴落在眼睛裡里,有點澀疼不說,還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不敢往回看,只是機械的邁動着腳步,跟着前面的前,後面還有多少人,看到前面的人,就估摸得應該差不多了,他們天津來的十多個,幾乎全部都跑在他的前面去了,就是後來來到這莊子的那三十幾個少年,在他前面的,大概也有二十來個,也就是說,他身後,大約應該不到十人了。

堅持住,堅持住,他努力的給自己打氣,可是腿腳卻是好像灌鉛了一樣的沉重,身邊風聲響動,又有有個少年越過了他,跑到他的前面去了,他甚至看到那越過他的少年,一邊和他一樣穿着粗氣,一邊如釋重負的看了他一眼,可惜他現在已經沒有精力理會對方那略帶嘲笑的神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