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當然不會放走唐賽兒,就算是再善良的人,面對一堆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半夜摸到自己屋子裡的不速之客,那份善良也會不翼而飛,馬恩沒有善良到迂腐的地步,更何況黑漆漆的夜色中,不知道還有多少流民窺伺着他們這一小撮人,他不覺得自己是百戰不死的龍高鐵,手下這二三十個少年更不是身穿黃金聖衣的聖鬥士,所以,那領頭的黑衣漢子也好,這看起來是頭目的女弓箭手也好,在他的示意下,毫不客氣的被五花大綁起來。

少年們守住了門戶,牆頭又上去了幾人,馬恩這才微微放下心來,站在牆頭往外一看,外面黑壓壓沉默的人群,讓他還是有點心悸,這幫流民,實在是太古怪了。簡直和山賊差不多,論起紀律性來,比起他見過的幾伙山賊,卻是有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走進屋子,馬恩的目光落在倔強的看着他的少女身上。以相貌取人,實在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但是世人往往不能免俗。馬恩是世人,所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少女的臉上,然後再在她的胸前逡巡了一下,最後才落在他身邊那個貌不驚人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