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完車出來,儘管一路上沒有堵車,還是開了一個多小時。

厲景川到涮肉坊的時候,簡思弦已經喝得七葷八素了,他推門進了包廂就見她腦袋一點一點的靠着一個男人。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皺了皺眉,冷冷喊了她一聲:「簡思弦!」

後者雖然喝大了,但潛意識裡對厲景川的聲音還是敏感的,一個激靈睜大了眼睛,扭過頭,就看見穿着一身標準飛機長制服的厲景川站在門口,可以說光彩奪目的過分好看。

她站起身,打了個酒嗝,儘量讓自己不晃:「厲……厲景川,你來了……」說完,又扭頭看向一桌子喝的差不多的朋友,斷斷續續地打着酒嗝,「我朋友來接我了,我要回家了……」

一桌人見過厲景川的沒幾個,除了趙雨霏,其實她也喝的差不多了,但酒量比簡思弦好。

眼下,雖然是第一次見這傳說中的厲機長,但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和簡思弦郎才女貌的般配,當下便獻上助攻:「得,知道你們倆蜜裡調油,去吧。記得把單買了。」

簡思弦怕厲景川誤會趙雨霏的話,轉過身想解釋,但喝多了的身體不聽她使喚,身子一歪就衝着顧明朝撲過去了。

看起來就跟主動投懷送抱似的。

顧明朝下意識張開手接她,結果手指頭還沒碰到她衣角,就有人比他更快,大手一撈,就把人抱走了。

他順着視線望過去,就見厲景川單手半摟着簡思弦的腰,一副占有欲極強的模樣,「抱歉,小時喝多了,各位繼續,我就先把她帶走了。」

顧明朝心裡不是滋味,但又不好說別的,只能幹巴巴地叮囑,「她那會兒剛吐完,回去給她弄點清淡的東西吃。」

厲景川聽出他就是接簡思弦電話的男人,打量了他一遍,勾唇冷笑,「我應該比較了解該怎麼照顧他,有勞費心了。」

說完,他半摟半抱着昏昏沉沉的簡思弦出了包廂。

好不容易結完賬,把人塞到車裡準備給她系安全帶,就見她半眯着眼睛瞧着他,小聲嘟囔,「厲景川,你其實不用來接我的,顧明朝說會送我的。」

知道她口中的顧明朝就是剛剛那個男人,厲景川臉色一沉,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微微用了力道,「我不來,你就要跟着小白臉走?簡思弦,你是準備好了要紅杏出牆,昨天才給我整那出了是吧。」

她下巴被他掐的有些疼,但醉酒的人也沒力氣反抗,只委屈地瞪着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看他,「我們倆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我為什麼不能紅杏出牆?不對……我就算是跟小白臉走,我也是光明正大的……」

「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厲景川冷笑了一聲,伸手鬆開她:「簡思弦,你當這三年來,我在陪着你過家家呢是吧。」

簡思弦一愣,暈乎乎的大腦來不及作出反應,只覺得心跳砰砰砰的,有些快,她急於想要證實些什麼,「你……」

話剛出口,他的電話卻響了,兩個人對視着,誰都沒動。

只是那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不依不饒。

厲景川深吸一口氣,看了看來電號碼,神色不耐地摁了拒接,隨後不耐煩的拉黑。

頓時,簡思弦就明白了電話是誰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