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光珠寶怕是失了智,簽約設計師前都不調查下人品的嗎,找這麼個小三上位的女人來做『初戀』系列,寓意可真夠惡毒的。」

——「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啊,我覺得這可能即將成為盛光珠寶史上最大的翻車。」

——「就沒人繼續扒扒那個Ruan嗎,我還挺想繼續吃她的瓜的,富豪也繼續扒啊,一定要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帖子在網上愈演愈烈,阮星晚的家底都被翻出來了,可那個傳說中的富豪,卻連一個姓都沒有出現過。

林斯正帶着工作人員火速召開緊急會議,試圖用最快的時間來平息這件事。

但這件事明顯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們撤熱搜,立即就有水軍用新的關鍵詞把這件事刷上去。

有種非得逼着盛光出聲明表示已經和阮星晚解約,不搞死她誓不罷休的架勢。

阮星晚能看出這件事明顯就是衝着她來的,盛光珠寶這邊當然也能看出。

只是解約是小事,但如果事情就這麼不解決,不清不白的被扣了頂髒帽子,那對盛光的聲譽有所影響。

然而網上的輿論多種多樣,不管盛光珠寶採取什麼措施,都會被指責是在偏袒阮星晚。

有時候很多人想看到的不是真相,而是他們所希望的。

整整一個下午,林斯都在辦公室沒有出來過,整個盛光也接到了不少媒體的詢問電話,問他們到底知不知道阮星晚的事,甚至還有些想要拿下這次事件的第一時間採訪。

阮星晚坐在會議室里,看着網上一邊倒的聲討她,突然有種自己坐擁了百萬粉絲的即視感。

雖然都是清一色的黑粉。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她都能猜出來是誰故意在整她。

認識她,又知道她結過婚的人就那麼幾個。

而且這帖子通篇瘋狂把她往髒水裡踩,甚至連阮均最常去的賭場都扒了出來,卻沒提到過那個富豪幾句,足以說明,發這個帖子的人,不僅認識她,還認識周辭深。

對方既想要她死,又不敢暴露周辭深的身份,所以才會給她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身份。

周辭深之前沒結過婚,無論如何是扒不到他那裡去的。

與此同時,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辭深瀏覽網上所謂的爆料,黑眸冷冷淡淡,沒有溫度。

過了一會兒,他才道:「盛光那邊有回應了麼。」

「暫時還沒,估計也是事情突然鬧得這麼大,有些猝不及防。」

周辭深沒說話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南道:「周總,雖然這件事對周氏沒有直接的影響,但現在夫人的身份信息已經泄露,難保之後周氏不會被牽扯進來。」

「繼續說。」

林南一本正經的瞎掰:「我們和盛光之前有過合作,關係一直不錯,如果這次我們能伸出援手幫他們渡過這次危機,不只是在事情有進一步發酵之前穩定住了輿論,讓夫人可以全身而退,更讓盛光欠了我們一個人情。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利大於弊。」

周辭深嗯了聲,關了電腦上的頁面:「讓公關部過去。」

如果不是盛光和周氏有過合作,阮星晚就自生自滅去吧。

林南離開後呼了一口氣,他可太難了,為了幫老闆找個台階下,連這種冠冕堂皇的藉口都找出來了。

……

就在網上鬧得如火如荼天翻地覆的時候,林斯突然接到了宣傳部的電話,說是周氏集團旗下的公關團隊聯繫了他們,說可以幫助盛光渡過這次危機。

周氏的公關團隊可謂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儘管周氏也涉及了娛樂行業,可它的公關團隊卻沒有為任何明星服務過,平時只負責維護公司形象。

面對這塊從天而降的餡餅,林斯覺得有些噎得慌,他和周辭深打過交道,總歸那不是一個平白無故就做慈善的大好人。

可現在情況迫在眉睫,他們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就在林斯準備去和周氏派來的公關團隊商議的時候,阮星晚卻出現在會議室門口,輕聲細語的道:「林主編,我願意接受媒體的採訪,從頭到尾解釋這件事。」

裴杉杉在旁邊想要攔住她:「星星……」

阮星晚又道:「我想的很清楚了,我也知道現在這樣的做法可能不是最合適的,可如果事情再發酵下去,會給盛光的名譽造成更大的影響。」

林斯同意她的提議。

盛光珠寶是國內知名的雜誌大刊,不是娛樂明星,面對這種被人往頭上潑髒水的突發狀況,再好的公關都不如當事人直接去解釋這件事。

很快,盛光在內部召開了記者發布會。

林南接完電話之後,就戰戰兢兢的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周辭深頭也沒抬,語氣不冷不淡:「事情處理好了嗎。」

「周總,盛光那邊拒絕了我們的幫助,他們說,他們已經有解決的辦法了。」

周辭深合上面前的文件,慢慢抬起頭,冷峻的五官里看不出絲毫情緒:「他們指的解決辦法是什麼。」

「召開了記者發布會,澄清這件事。」

周辭深放下鋼筆,嗤笑了聲。

這件事是因阮星晚而起,在媒體前澄清的人,除了她還有誰。

她就那麼喜歡暴露在公眾視野下嗎,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信息都被掛在網上了嗎。

就當林南以為他會因此遷怒的時候,周辭深卻淡聲道:「知道了,出去吧。」

林南剛走,周辭深的電話就響起,是周家老宅打來的。

「網上的傳聞是怎麼回事?」

周辭深淡淡道:「就你看到的那樣,都是謠言。」

周老爺子沉聲:「我當然知道都是謠言,我問的是阮星晚不好好在家待着,出去惹出這麼大的亂子想要做什麼。」

「她又不是我養的金絲雀,想做什麼都是她的自由。」

好在周老爺子特意打電話也不是為了說這件事,頓了頓又道:「辭深,我聽說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懷孕了,既然阮星晚嫁進周家三年都沒有動靜,你找個時間和她把婚離了,也免得她霸占着周太太的位置,卻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