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語非凝眉瞪她:「有話就說,在我面前還玩吞吞吐吐的那一套嗎?你若是再這樣,我可不能要你了!」

連月嚇得臉都白了,連忙跪在地上道歉:「是奴婢的錯,小姐千萬不要把奴婢趕走!」

花語非原本就是嚇唬她罷了,她身邊正缺人呢,怎麼也不可能會把忠心伺候的小丫鬟給趕走啊。

她輕笑着詢問:「你剛剛在為難什麼呢?」

連月囁嚅吐出一個字:「錢!」

花語非整個人僵住了,她怎麼就忘了,原主可是個不受寵的長嫡女啊,說的再難聽點,她根本就是個窮光蛋!

天哪,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有句俗話不是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嗎?她在這個府里,沒錢也寸步難行啊!

好半晌她才說出一句話:「咱這裡的藥堂能賒賬吧?等我將來弄到錢,再去還給他也行吧?」

連月苦澀回答:「若是別人興許能賒賬,但是大小姐你肯定是不行的,因為整個京城都知道你在將軍府最不受寵!」

花語非很想原地爆炸,她之前閒暇的時候,可沒少看過爆火的女頻小說,憑什麼別人家的女主穿越過來帶着各種霸道金手指!

虐渣男,毀賤女,無所不能!

而她花語非,卻要為銀錢發愁呀。

她唯一能利用的資源,也就是這能醫死人肉白骨的醫術了,難不成她現在就要去藥堂坐診,指望能換些銀錢回來嗎?

就在她思索着要去何處搞錢的時候,外頭傳來連星惶恐不安的聲音:「大小姐,老夫人的馬車剛剛進府,她此番回來,肯定要懲罰你啊!」

花語非的腦海里迅速出現了原主的記憶,其實這位花老夫人原本是對她極好的,可自打她的父母離世之後,她就被冠上克星的稱號。

花老夫人極其疼愛那個長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自然難以接受。

她原本是不想聽外頭那些傳言,希望能把大兒子留下的根好好養大,然而沒多久,她就摔斷了腿。

當時二夫人就從中間挑撥,說如果繼續把她留在府內養着,她指不定還會剋死誰。

於是她就被送去莊子上養着,受盡欺凌。

花語非將腦海中的那些怨氣全都狠狠壓下去,她知道那是原主的,她心有不甘,是因為她最看重的祖母回來了。

她驟然站起身,冷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填,我花語非既然回來了,就要活出個尊嚴,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都要將她狠狠報復回去!」

連月和連星滿臉震驚的看着她,眼前的大小姐可真是氣場強大啊,尤其是她身上那些奇怪的本事,深深的讓兩人折服。

她們雙雙跪在地上表忠心:「奴婢們會一直伺候在大小姐身邊,不離不棄!」

花語非伸手將兩人扶起來,眯眼笑道:「且看咱們主僕如何披荊斬棘,在這將軍府內,找回自己該有的排面!」

不多時,老夫人就派人前來請花語非前往福祿院。

她走到的時候,屋內就傳來花若曦柔弱的啜泣聲:「祖母,母親被她傷的極重,就連孫女兒也險些被她害死啊!」

老夫人氣的直罵:「她從前的時候,只是唯唯諾諾的性子,怎麼現在倒是敢動手殺人了呢?她還真是好大的狗膽!」

花若曦又哭:「也不知道她打哪裡學來的醫術,故意整治我,讓我在太子面前丟人現眼,我只怕會選不上太子妃啦!」

花老夫人登時炸毛,她再也忍不住,拐杖用力杵着地怒吼:「那個賤丫頭怎麼還不過來?她是不是死了?」

花語非譏誚的揚了揚唇角,從容不迫的走進了屋內。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花老夫人,只見她身穿富貴的錦衣,鬢髮上帶着鑲嵌着寶石的髮簪,看上去雍容又華貴。

她在打量老夫人的同時,老夫人也在打量着她,月余不見,這個賤丫頭越發顯得討厭,還有那臉上的毒疤,可真讓人噁心。

她嫌棄的別過臉訓斥:「長的這般醜陋,就不知道用東西遮一下嗎?」

花語非登時委屈巴巴的咬緊唇瓣,不是都說老人家最心軟嗎?是不是只要她跟華若曦那般裝作柔弱嬌滴滴,她就捨不得懲罰呢?

況且,她也沒錯呀,她所做的所有事情,僅僅只是反擊!

她難過的說道:「嚇着祖母是孫女的不是,下次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