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明白,為什麼陵懿今晚會忽然這樣反常。

按他的性格,哪怕色心再重,也不會碰自己。

原來,是因為他根本就沒認出她來……

忽然想到樓下女傭的話,黎景致心底一陣嘲諷。

身下的女人,漂亮的大眼睛裡蒙着一層水霧,像是委屈又像是難受。

陵懿放緩了動作,吻上她的眼眸:「小野貓,聽話點,我會溫柔些。」

這女人的身體,簡直對極了他的胃口……

黎景致反抗不得,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罵着「禽獸」。

直到最後,眼皮沉重的再也睜不開。

暈了過去。

……

清透的日光灑遍大地。

陵懿睜眼時,懷中的女人已經不在了。

想到那女人被自己做到昏厥後軟綿綿的趴在自己胸口,像只玩偶小兔似的被自己抱着睡覺的樣子,他勾唇笑了笑,跑的倒是快。

他對這個女人很滿意,話不多,身體也很誘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損友安排的,竟然挑了這樣的極品。

枕頭上還殘留着她身體的淺香,想着那如玉般滑膩的觸感……要是把她一直留在自己床上,也是不錯的。

那女人馨香軟嫩的身子,除了他那心機深沉的妻子,別人真的沒法比。

那年,所有人都沒想到,陵懿忽然之間就娶了黎景致。

回憶起過去,作為當事人的陵懿卻只是冷冷一笑,要不是黎景致那個女人在自己酒水裡下了藥……根本就不會有這段婚姻,而黎氏也不會維繫至今、肯定早早就消亡了。

後來,黎家人拿了那些本不該存在的證據找上陵家哭訴……要求他對黎景致負責。

陵父陵母巴不得他早早結婚生個大胖孫子給他們養着呢,連逼帶哄的讓他跟黎景致結了婚。

他厭惡極了那個女人,所以領結婚證也並沒有到場,只是將證件交由助理代辦,連結婚證上的照片,都是給p到一起的。

婚後,他的冷漠與譏諷,卻讓黎景致成了所有上流社會人士眼中的笑柄。

黎景致也算識趣,以年紀小為由頭,直接轉學去國外念書,一去就是三年。

這場婚姻里難堪的只有黎景致一個人,沒有人會怪陵懿無情。

因為他是陵懿,天之驕子陵懿。

活了二十八年,陵懿自己也沒想到,他唯一栽過跟頭的地方,竟然是黎景致這個女人的床。

要怪,也只能怪黎景致那個女人心機太過深沉。

三年了,陵太太的頭銜,重振黎氏……黎景致想要的東西都得到了。

這段婚姻,也是時候可以結束了。

陵懿眯了眯眼睛,交代了私人助理,讓他擬好離婚協議,給黎景致送去。

該給的,他一分不會少,但是不該惦記的東西,她也一分別想拿到!

-

黎景致不知道怎麼面對那荒唐的一夜。

第二天一早,她小心翼翼的從他懷裡鑽出來,換了衣服就跑。

又不能回黎家,只能去死黨江暖暖那邊先躲個幾天養養身體。

江暖暖開門看見她的時候,還笑話她,說她走路的樣子感覺整條腿都在發抖。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黎景致氣的半天沒說話。

但是她今天還重要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找那個狗男人算賬。

黎景致特意穿了個立領的外衫,可依舊能隱約見到脖子上的吻痕。

黎景致對着鏡子用遮瑕膏遮住露在外的痕跡,心底再次暗暗罵了一口:禽-獸!

這時候,江暖暖拿了個文件對她招手:「對了,剛才有人送了份快件過來,好像是給你的。」

「給我的?」黎景致接過文件,看了看發件人。

陵氏國際?會是那個狗男人寄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