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記憶中,這個胎記是她與生俱來的。

名字一樣,胎記一樣。

姜寶兒摸了摸胳膊上的蓮花印記,總覺得兩人之間也許有什麼聯繫,所以她才會重生在原主身上。

正思索着,門外傳來楚華的聲音。

「姜小姐,樓下宴會快要結束了。」

姜寶兒來不及想了,趕忙將衣服穿上,打開了浴室門。

楚雲寒也重新收拾過了,換了一套西裝,人模狗樣地坐在輪椅上,五官精緻,皮膚白皙,俊秀非常。

姜寶兒垂眼看見他手背上的咬痕,鮮血已經凝固了,傷口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有些猙獰。

「姜寶兒,你該回去宴會了……」

楚雲寒話音還沒落下,他搭在輪椅上的手就被一隻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

楚雲寒身體瞬間緊繃,感受到手下柔軟細膩的觸感,這是他從來沒體會過的感覺。

「姜寶兒,我就知道你對我色心不死!」

他咬了咬牙,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發現,這小胖妞握地死緊。

「別動!」姜寶兒說着,在他手腕上拍了一下。

楚華眼睛都瞪圓了,他沒看錯吧,少爺的手竟然被女人握了。

這女人還膽大包天,竟然敢打少爺,還敢用命令的口氣和少爺說話。

最關鍵是,少爺竟然真的乖乖伸着手給她握?!

這場景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楚華手指激動地顫着,很想將這一幕拍下來。

剛剛的藥粉還在桌上放着,姜寶兒從中挑出了幾樣,混合在一起,小心地灑在楚雲寒的傷口上。

其中有一味藥粉,灑在傷口上有些刺激,楚雲寒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姜寶兒連忙低下頭,在他傷口上吹了吹:「乖一點,一會就不疼了。」

剛說完,姜寶兒和楚雲寒都愣住了。

姜寶兒有些尷尬,連忙用乾淨的紗布將傷口包紮好,飛快地撒開了自己的手。

「我,我該走了。」她說完,拔腿就往門口跑,跑到一半又返了回來:「那個,我不能從正門走。」

誰知道楚辰陽有沒有在附近守株待兔,從正門出去可就撞槍口上了。

楚雲寒低頭看着自己手上繃帶打出來的漂亮蝴蝶結,腦海中全是姜寶兒吹傷口時溫柔的神色。

這種陌生的感覺十分奇妙,意外地讓人不討厭。

「楚華。」他聲音冷沉,朝楚華使了個眼色。

楚華瞭然,對姜寶兒道:「姜小姐,我帶你從另一個門出去。」

他說着,不知道碰到了哪裡,浴室附近的牆壁突然開出了一道小門。

「這裡的樓梯可以直接到達一樓。」

姜寶兒瞪圓了眼睛,幽怨地看着楚雲寒:「剛剛楚辰陽帶人過來的時候,你怎麼沒讓我從這裡走?!」

當時她都要嚇死了!

楚雲寒滿臉無辜:「情況太緊急,我忘了。」

呸!

姜寶兒真想啐他一臉:「你就是想坑我欠你人情。」

「你還挺聰明。」楚雲寒也不否認,那理所當然的模樣,把姜寶兒氣得不輕。

她氣哼哼地朝那道小門走去,路過桌子的時候,瞥見了原主帶過來的那個杯子。

裡面的藥酒已經被她喝了,連個底都沒剩。

姜寶兒眼睛轉了轉,抓起那個空杯子,在浴室里接了一點水。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捧着酒杯走進了小門裡。

那道胖乎乎的身影消失後,楚雲寒嘴角的笑意沉了下來,沒有之前的乖張陰鬱,眼裡只有一片黑沉虛無。

「少爺。」楚華小心翼翼喊了一聲。

楚雲寒抬眼看向他:「你是不是也覺得,今天的姜寶兒不太一樣。」

楚華點點頭,想了想補充道:「不是不一樣,簡直就是另一個人。」

楚雲寒聞言,垂下眼,修長的手指在繃帶上摸了摸:「你去查一下姜寶兒從小到大所有的經歷,事無巨細都報告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