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姝沒有錯過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小得意,起身走上前,抬手就朝她臉扇去。

手速快如殘影,只聽小花亭內,啪啪啪啪,聲聲不絕。

十幾個巴掌打完之後,尹新月那種柔弱小白花的臉瞬間腫脹如饅頭,還是發光發亮的可以晚上當路燈的那種。

「不要以為有侯爺給你撐腰,就敢在本夫人面前上躥下跳。本夫人呢,可不像侯爺那個憨批,什麼綠茶,白蓮都看不出。都是千年的狐狸,擱本夫人面前玩什麼聊齋?你以為你那些小心思,本夫人看不明白?你且試試。」

顏姝打完人之後,從懷中掏出一條絲絹慢條斯理的擦着手指,隨後將絲絹丟在地上。

「下次若再敢在本夫人面前耍弄你的小心機,我倒是不介意幫你扒光了衣服在城內走上一圈。」

尹新月被顏姝眼裡的認真嚇到,隨後含淚有些屈辱的雙膝跪下。

「夫人,求夫人不要趕我走,我,我不會與你爭侯爺的,求夫人……」

顏姝眯起眼,拳頭髮癢,剛想一拳打爆她頭。

身後就傳來一聲暴怒的聲音:「顏姝,你敢。」

緊接着一陣疾風掃過,脖子被人用力的掐着,頂在身後的柱子上。

艹,這狗男人竟敢這樣對她!

顏姝心裡不爽,怒火心中起,抬起腳,絲毫不帶猶豫的朝着他的下身踢去。

沈千重一驚,條件反射的抓住她的腳腕。可剛抓到,就感受到了絲滑般的觸感,隨後視線下移。

這一看,臉色又是一變。

「顏姝,你是不是不知道禮義廉恥怎麼寫?」

這個該死的女人,裙下竟然身無一物!!

顏姝絲毫不覺得自己穿成這樣,有什麼不能出門的。她一個現代靈魂,能願意在六月天穿成這樣出來,已經算是很尊重當地民風了好嘛。

不然分分鐘露臍裝,出來溜溜。

顏姝瞧着沈千重看自己的樣子,像是看到傷風敗俗的風塵女子般的厭惡眼神。

嫵媚的眼尾一挑,順着他拉拽的手勢,將自己撞進他的懷中:「侯爺這是當我死的嗎?為了一個外人對我動粗,是不是想去宮裡喝茶啊?」

「你……」沈千重剛要說什麼,可瞧着顏姝長裙滑落,露出又白又細的小腿,如牛乳似,白的刺目。

回想起洞房之夜時手感,沈千重的耳根紅了。

整個人像被雷電擊中似的,急急的推開,想炸了毛似的:「你,你這個女人,不要以為有太后和皇上撐腰,本候就拿捏不了你。」

「你想怎麼拿捏我?這樣,還是這樣?」瞧着他虛張聲勢的樣,顏姝一個側身靠在他的懷中,纖細手指,戳着他的胸口,然後一路下滑。

快要到臍下三寸的時候,沈千重臉色一變,猛的推開她,急急的朝後退了幾步,一直撞到後面的柱子才看看停下。

面色青紅交錯,看起來又羞又惱。

「你,你……」沈千重何曾見過這種女人,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

手指着她的方向,雙目赤紅。

「侯爺,我,我好難受,救救我……」不甘心充當背景板的尹新月,見侯爺與顏姝那個賤人在涼亭內卿卿我我,刺目的很。

沈千重一聽,急忙轉過身,朝着尹新月的方向跑去。

神色慌張的蹲下身將尹新月抱在懷中:「哪裡難受?你先忍着我這就讓大夫來給你看。」說完,一個橫抱,將尹新月抱起,疾步離開。

尹新月在沈千重的懷中哀叫了幾聲後,眼睛朝着亭內的顏姝望去,一雙水濛濛的雙眸,眼裡透着得意。

隨後又低下頭,貼在沈千重的胸口:「候,侯爺,夫人,夫人還在看呢。」

沈千重腳步一頓,隨後冷哼一聲:「管她作甚。」說着大步離開。

望着狗男女離開的身影,顏姝眸光帶冷,唇角冷嗤出聲。

朝着二人呸呸呸。

狗男人,當她是死了不成?竟敢在她面前抱別的女人。

「來人啊,給本夫人準備烈酒和柴火。」顏姝長裙一掃,在空中划過漂亮的弧度,整個人如煞神降臨,陰惻惻的笑了。

花園四周的氣溫,驟然降冷。

「是,奴婢這就安排。」清月走上前應了一聲。

新月閣

尹新月被沈千重一路抱過來,不少下人全都看到了。

看着他們震驚的眼神,尹新月心中暗自得意,隨後更加縮在沈千重的懷中,貼在他的胸口,無病呻吟。

沈千重以為她病情加重,到了新月閣就命人把全城最好的大夫喊過來,甚至動了用自己腰牌去宮裡喊太醫的想法。

尹新月一聽,急忙攔住。

她病沒病的心裡最清楚,糊弄那些大夫還行,若是讓太醫過來得知自己是裝病,回去告知宮裡,她就麻煩了。

「侯爺,我這身體是老毛病了,就別讓太醫來了。咳咳……」尹新月說完,又是輕咳幾聲,虛弱的捂着胸口:「新月只是一介平民,沒資格請太醫前來。」

「休得胡說,本候說你有資格,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