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看看女兒的臉,都是那個賤人挑撥,讓侯爺打了女兒。」朱碧蓮傷心的指着臉:「一定是那個賤人覺得女兒比她漂亮,心生嫉妒所以才想毀了。」

「是啊,爹。顏姝那個賤人心好毒啊,定是見不得我和姐姐貌比天仙的絕色美貌。」朱碧池緊跟其後說着。

顏姝在外面聽了,乾嘔了幾聲。

媽的,就那二位長的,她嫉妒?

「這特麼就是普信女啊。」顏姝嘴裡嘀咕了句。

沈千重聽着奇怪的詞彙,挑眉:「普信女?」

「就是明明自己普普通通卻又十分自信的女人,總覺得她是世間上最美最優秀,無人能敵的那種。」

原來這就是普信女?

「嘖,等她們出嫁 的時候我定要隨禮一箱子款式不同,大小不一的鏡子送給她們。讓她們360度無死角的好好看看自己,長的丑不是她們的錯,可盲目自信出來辣人眼睛,就是她們的不是了。」顏姝一邊說着,一邊搖頭。

沈千重整個人頓了一下,唇角下壓,冷睨一眼:「你腦瓜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智慧。」顏姝指了指腦袋得意的炫耀着。

彼時,屋內裡面傳來一道溫潤的嗓音,朱文賀訓斥兩個女兒閉嘴。

聲音嚴肅,不復往日溫情:「是誰教你們一口一個賤人?那是郡主,是你們的長姐亦是公主的親生女兒。你們兩個何時變成這幅模樣?」

「爹,你幹嘛又幫那個賤人說話。到底誰才是你們的女兒?公主都不喜歡她,你偏她護着她做什麼?沒了她,我們一家子開開心心不好嗎?」朱碧蓮和朱碧池兩個姐妹花,氣的大叫。

屋內的朱文賀看着自己的兩個女兒,身子一個搖晃,險些要氣暈了過去。

心中萬分懊悔,因為公主的驕縱,讓她們兩個目中無人,已經到了要說親出嫁的年紀,卻脾性如此之惡。

這般脾性的人,說給誰,都對不起人家。

「你們閉嘴。」朱文賀再一次斥責。

兩人心有不甘,氣鼓鼓的。

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背對着自己的父親,顯然是很不滿意父親幫着郡主那個賤人說話。

明明她們才是那個親生的。

「走,去下一站。」聽着裡面動靜沒了聲音,顏姝頓時有了主意。

轉而帶着沈千重去朱碧蓮和朱碧池的院子裡,把她們的珠寶洗劫一空。

「剛才你為何不進去?」沈千重靠在門板上,雙手交叉抱胸問道:」這場景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自然是趁着那兩個姐妹不在,過來打包啊。」顏姝指梳妝檯上的匣子,走上前打開:「看到這支紅珊瑚髮釵了嗎?這是太后送我的,被母親娘尋了藉口索要,轉身就當成生辰禮物送給了朱碧蓮。我與她要回來,卻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道理。」

顏姝輕笑:「這對琺瑯掐絲鐲子,是我生辰的時候宮裡送的。也被拿走了,就因為朱碧蓮相中了,跑去我娘那裡哭,說我在她面前炫耀。我那好母親一聽,根本不聽我辯解,便命人從我手中奪了鐲子給了朱碧蓮。」

每一件的首飾,都有一段屬於它的故事。

眼看着顏姝還要繼續說下去,沈千重卻是打住:「本候沒興趣聽你的故事,可別忘了,我只答應與你做戲。待明日進宮的時候,你要思量如何說話。」

顏姝抬眸,定定看了他片刻,唇角彎起:「侯爺真是一點都不願吃虧呢。放心吧,答應你的事,我自會做到。不過你也要答應好好配合我演戲,不然我就進宮找皇上聊聊新婚夜你跑去找白月光的事。」

沈千重雙眸外溢絲絲冷氣,眼神不善的盯着顏姝,眯了眯轉身離開,周身的溫度如寒冬。

望着他的背影,顏姝臉上露出譏笑,隨後跟着走了上去:「稍後還要麻煩侯爺借侍衛與我一用了,三七分。」

「隨你。」簡單的兩個字,是沈千重無所謂態度。秉持着不參與,與她保持着距離。他心知,一旦插手,曾經自己對她的排斥和厭惡,就成了笑話。

「陳慶,那就把這裡拆成廢墟吧。」顏姝站在朱碧蓮和朱碧池兩姐妹相連的院子時,說道。

「遵命,夫人。」

陳慶手一揮,幾個護衛一躍而起,身影浮在半空中,集聚全身的內力,朝着兩個院子就是一頓亂轟。

轟隆轟隆的巨響,莫說是公主府了,相鄰的府邸都感受到了地動山搖的動靜。

不少人驚詫的沖了出來,惶恐的看着四周:「地龍翻身?」

可等了一會,也沒有其他的動靜。

仔細聽動靜,似乎是公主府那邊的方向。

聽說今天明姝郡主帶着侯爺來公主府了,莫非那動靜是郡主引起的?

好着急,好像翻牆去看熱鬧!

「你們放肆,你們,你們想造反不成?」長寧公主帶着一眾婆子和丫鬟,急匆匆的趕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幾乎昏厥了過去。

兩座院子,頃刻間就在自己眼前倒塌。

「啊,我的院子,我的院子!」朱碧蓮和朱碧池兩個姐妹,看到自己的院子變成一堆廢墟,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就是放聲尖叫一聲。

「顏姝,我要殺了你!」朱碧池轉身從府上的護衛腰間,拔出佩劍,舉起朝着顏姝刺去。

眼中的怒火帶着兇狠還有殺意,誓要將人劈成兩截。

可還沒等她靠近,沈千重一把將顏姝攬在自己的懷中,長腿一挑踢到朱碧池的手腕,單掌揮起,帶着強勢的勁風將她掀在半空中,隨後重重落下。

「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