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您會全套黃庭九宮針?!」

蒙景生被震驚地無以復加。

他目前只學會了黃庭九宮針的前面六針。

最後那三針他尋遍天南地北,始終求而不得,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

沒想到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會全套的黃庭九宮針!

張束笑着點了點頭:「之前我也想過用黃庭九宮針來幫周老醫治,但後來覺得黃庭九宮針太慢,要分三次針灸,所以我就用了熏針療法。」

這時,蒙景生突然作揖,朝張束深深一拜。

懇求道:「張神醫,請您收我為徒,傳我黃庭九宮針最後三針。」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驚呆了!

蒙景生何許人也?

那是公認的針王,申城中醫界定海神針般的人物。

他竟然要拜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為師!

這說出去,誰敢信!

張束思忖片刻後,開口道:「傳你黃庭九宮針可以,但收徒的話……我還得問問我師父的意思。」

「張神醫高節!」蒙景生再次深深一拜。

他沒想到張束在不收徒的情況下,就願意將全套黃庭九宮針傳給他。

這種不藏私的氣概讓他五體投地,即使張束最後不收徒,他也已經決定把張束當作師父對待。

眼看蒙景生求得了黃庭九宮針,周季仁坐不住了。

他也走到張束面前,作揖鞠躬道:「張神醫高節,也請考慮收我為徒。」

張束被這兩個老小子搞定有點無奈。

在場的人無不瞠目結舌。

這位可是給領導人看病的國醫啊!

竟然也要拜張束為師。

眾人的三觀已經被徹底顛覆了。

張束答應下次把黃庭九宮針針譜和溫血丸的配方給他們兩個,至於收徒得等他問過師父後再決定。

這時,在場的一個中年人接了一個電話後,走到周俊維面前:「周老弟,我那邊還有事,就不久留了,你幫我跟老領導說一聲。」

「都是自家人,譚市首不用客氣。」周俊維迎上去道。

中年人和在座的其他人打過招呼後,特意跟張束握了握手:「張神醫,再次感謝你治好了我的老領導。」

「下次有空請到我府上一敘。」

「應該的。」張束客氣了一下。

等那人走後,周俊維湊上來拍了拍張束的肩膀,道:「這是申城的一把手,譚建新譚市首,他是我父親的門生,看得出來他很欣賞你。」

張束笑笑,不置可否。

他可是接觸過很多比譚建新官更大的人。

那些人的欣賞都沒留住張束,更何況一個市首。

「爸!你怎麼出來了。」

就在這時,周鴻煙推着周老出了房間,周俊維趕緊迎了上去。

周老看着張束,面帶微笑道:「張神醫,是白師父讓你來的吧?」

張束點點頭,他的師父姓白。

「好!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周老忍不住感慨道。

時值飯點,周家熱情留下張束吃飯。

飯桌上,周老看着張束問道:「張神醫,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

「舉手之勞,您不用放在心上。」張束客套了一下。

周老想了想,指着周鴻煙道:「張神醫覺得我這孫女怎麼樣?」

周鴻煙突然一驚:「爺爺!你想幹嘛?」

只見周老繼續道:「如果張神醫還沒娶親,我想把我孫女許配給張神醫,不知張神醫意下如何?」

「爺爺!」周鴻煙氣得把碗筷砸在桌上。

可沒想到,張束接下來的話讓她更氣。

張束看也不看,直接揮手道:「我對她沒興趣。」

「你!」周鴻煙咬牙切齒地瞪着張束。

她周鴻煙不知有多少天之驕子在追求她,爺爺把她許配給張束,那張束還不得欣喜若狂,感恩戴德。

可沒想到,張束竟然拒絕了她!

這要傳出去,她周鴻煙的臉往哪擺!

雖然張束救了自己的爺爺,可周鴻煙對張束的討厭程度比之前更盛。

周老臉上閃過些微失望之色。

暗忖片刻後,他對周俊維道:「老三,你手上不是有個投資公司嗎?把那家公司送給張醫生。」

然後他對着張束道:「張神醫,既然你對我孫女沒興趣,那這家公司你務必要收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張束笑着搖搖頭道:「你送我公司,我又不會打理。」

其實真正原因是張束忙着泡老婆,沒時間理會其他事。

這時,周俊維開口道:「張神醫,要不這樣吧,公司90%的股份歸你,剩下10%的股份我們留着,你平常什麼都不用管,公司我們來打理,你覺得怎麼樣?」

張束點了點頭,不再拒絕。

周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想盡辦法跟張束建立深厚的聯繫。

張束這一身醫術不說,還有個世外高人的師父。

將來對周家一定大有幫助。

可惜張束看不上他孫女,所以他也只能通過利益,將他們和張束捆綁在一起。

飯後,周俊維找張束索要一些資料,準備股份變更。

「張神醫,這幾天我就將天璽資本90%的股份轉給你,等處理完後我再聯繫你。」周俊維最後交代了一句。

天璽資本?

張束聽到這個名字,眼皮微動。

這不是楚若塵那家公司的股東嗎,他聽方蔚然提過一嘴。

思慮間,周俊維湊近張束,訕笑着低聲問道:「那個張神醫啊,你剛剛說我的那些症狀,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解決?」

張束笑了笑,拿出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下一個方子。

然後遞給周俊維道:「每天一帖,一周後就能恢復。」

周俊維接過藥方,表示十分感激。

這時,張束注意到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正看着他。

正是周鴻煙的手下凌燕。

張束搖了搖頭,又寫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凌燕。

凌燕拿着方子,羞赧地一鞠躬:「謝謝張神醫。」

隨後,她又大着膽子問道:「那……那我們組長的呢?」

張束看了眼背對着他,實際在偷偷關注着這邊的周鴻煙。

張束故意提高了音量,玩味道:「她這病現在治不了。」

「啊!組長的病這麼嚴重嗎?」凌燕大吃一驚。

不遠處的周鴻煙一聽,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