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不要胡說,林神醫的傳人怎麼可能騙人?」聽到劉媽的話,冷宏斌當即駁斥。

這幾年他也沒少求醫問藥,但愈是這樣他就愈發絕望,心中對林老先生就愈發敬仰崇拜,現在好不容易遇到林神醫的傳人,他又怎麼可能質疑?

「冷先生,難道這些年您和小姐上當受騙的次數還少嗎?」見冷宏斌堅持己見,劉媽忍不住再度勸道。

「哼!那些庸醫又豈能跟林神醫的傳人相提並論!」那些給他治病的庸醫,錢倒是沒少拿,可他的病況非但不見分毫好轉,反而是每況愈下。一想起這些是冷宏斌心中就來氣。

「張先生乃是林神醫的傳人,今天既然找上門來,必然是有十足把握……咳咳咳,劉媽你趕緊給人道……咳咳,噗……」

話還沒有說完,冷宏斌的臉色突然一陣潮紅,胸口起伏不定,整個人就好似是快要窒息一般。

「冷先生,冷先生您怎麼樣,您別嚇唬我呀……」

見狀張狂連忙把五指併攏,反覆摁壓着冷宏斌的胸口,幫他輔助呼吸,「快去拿冰塊和酒精!」

「你別亂來,出了事兒你付得起責任嗎?」看到張狂的動作,本就焦急萬分的劉媽更是嚇得不輕。

「如果你想眼睜睜看着他死就站這兒別動!」

被張狂這麼一說,劉媽也只得暫且信他,連忙去拿冰塊和酒精。

「靈兒你去找剪刀!」摁壓着冷宏斌的胸口,張狂頭也不抬地道,聞言旁邊同樣焦急萬分的張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四下尋找起來。

不過多時,剪刀,冰塊,酒精,三樣東西便齊全,張狂這才停止摁壓,此時冷宏斌的呼吸已經微弱的難以察覺。

呲啦!

一剪刀下去,將冷宏斌的衣服剪開,裸露出上半身,另外一隻手同時把酒精灑在冷宏斌胸前。

「喝……」酒精一灑在胸膛,冷宏斌的胸腔便發出一陣粗重的吸氣聲。

「拿冰塊摁住他兩側太陽穴!」

「靈兒,你來!」見劉媽怔在原地發愣,張狂只得求助於小妹。

當冰塊抵在冷宏斌太陽穴的時候,他身體終於是停止了掙扎,只是胸腔劇烈地起伏着。

漸漸地,冷宏斌的臉色慢慢恢復常色,呼吸也逐漸變得平緩下來,這個時候張狂才長出一口氣。

「這,這就好了?」望着眼前這一幕,劉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劉媽震驚,張靈更是驚奇,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三年未見,自己的哥哥竟然還擁有了這般神奇的本領,心中不禁好奇這三年自己的哥哥究竟經歷了什麼。

「張先生,剛才是您救了我?」緩緩睜開眼睛,呼吸短而急促,望着眼前的張狂,冷宏斌不禁問。

「冷先生,您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拍着自己的胸脯,劉媽心有餘悸地道。

「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抓緊時間治療,否則真等病入膏肓,別說是我,就連我師傅恐怕都回天乏力。」

「既然如此,小兄弟你趕緊救救冷先生啊!」聽到張狂這話,劉媽連忙道。

「哼!你剛才不是還質疑我的醫術麼?」聞言張狂不禁冷哼一聲,神色間浮現出幾分不滿。

「就是,剛才還說我哥哥是黃毛小子……」就連膽小怯懦的張靈也覺得這個劉媽變臉變得也太快了些。

「這……我……」被兄妹二人這麼一說,劉媽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

「咳咳……小兄弟,小妹妹,劉媽她是農村人,見識短少,你們大人有大量別跟一個婦道人家計較……」這個時候冷宏斌才知道原來這是兄妹倆,感念至此,不禁懇求道。

「你放心,既然師傅讓我來,我肯定會把你的病治好,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幫我個忙!」擺擺手示意冷宏斌少說話,張狂徑直道明了自己的來意,「小妹暫且無處可居,今晚能否讓她在這暫住一宿?」

張狂肯定不會讓小妹再回去王威身邊,自然要先把她安頓下來。

「這個當然沒問題!」還以為張狂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沒想到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小忙,這讓冷宏斌心中不禁對他高看一眼。

而旁邊的劉媽更是自慚行愧,虧她剛才還質疑人家是來騙錢的,沒想到居然分文不取。

「那就好!你的病治起來雖然不算太難,但卻比較麻煩,我還有事要先出去一趟,等我回來再幫你徹底治好。」

說話間張狂也是起身走到小妹面前道:「小妹,你暫且在這裡休息一晚,哥出去辦點事情。」

「哥,你是不是要去找……」

「傻妹妹,哥只是去幫他找點藥材而已!」打斷了張靈的話,張狂不禁輕撫着她額間的秀髮,「乖乖等我回來。」

「劉媽,給張先生拿些現金,以備不時之需。」聽到張狂說要給自己找藥,冷宏斌這才後知後覺地衝着劉媽道。

這劉媽就有些為難了,家裡的現金並不多,而張狂去購買藥材,這幾百塊錢肯定不夠,「家裡沒多少現金……」

「那就把我的卡拿來!」輕喝一聲打斷了,冷宏斌也是被劉媽氣得不輕。

沒過一會劉媽便拿着一張有專屬簽名的黑色銀行卡和幾百塊現鈔遞到了張狂手中。

張狂也沒客氣,接過來後便徑直出了公寓,直奔外面而去。

本來他拿錢的主要目的是想要打車,不過當他離開富麗花苑時才發現,這裡根本打不到車。

也難怪,這裡是富人區,尋常出租車又怎麼可能來這兒!這個時候張狂才想起來時路上那個出租車司機的話。

不過好在他這三年跟着老頭子沒少學東西,非但學得一身醫術,而且還練就了一身好武功,身體素質比普通要強不少,連續奔跑了十多分鐘,終於是出了富人區,打了一輛出租車,立刻便直奔零度酒吧而去!

家被強征,父母慘死,至親妹妹虛以委身,委曲求全,可笑自己還替他背了三年黑鍋,這口氣若是不出,這些仇怨若是不報,他張狂這一生,有何顏面立於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