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己父親的病情,冷初顏再為了解不過。心肺受創,積疾多年,身體早就脆弱不堪,根本不可能進行手術治療,否則的話病還沒有治好人就已經不行了,而藥物治療又不可能治好。

近些年來冷宏斌的身體每況愈下,身為人女的冷初顏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不知道拜訪了多少名醫教授,都沒有任何起色,但就在今天劉媽卻是打電話告訴她,有一個年輕人替她父親緩解了病情。

得知這一消息,冷初顏就好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迫切地希望自己父親的病情能夠好起來。

可張狂實在是太年輕了,看起來最多和自己差不多大,連那些幾十歲的專家老教授都沒有辦法的事情,難道他能有什麼辦法?

「我說可以自然可以,如果你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聽見冷初顏這麼問,懶散地靠坐在后座上的張狂不禁無奈地攤了攤手道。

神秘老傢伙教給自己的,可不僅僅是醫術,還有許多本領,雖然他現在還不太熟練,但只要假以時日,治好冷宏斌,絕對不在話下。

被張狂這麼一說,冷初顏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希望奇蹟能夠出現。

玫瑰色的保時捷911開在這種路上,十分傷底盤,不過又不是自己的車,張狂也不心疼,只是讓他疑惑的是,自從進入這片拆遷區之後,就有一輛黑色的大眾商務車一直跟在後面。

回頭凝神觀望,就看見車裡面坐着兩個穿着黑色連衣帽的男子,正神情鄭重地盯着冷初顏的座駕。

尤其是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那個黑衣人,手上居然有一把槍!

這絕對不是偶然!

難道是對付她的?

目光望向正在開車的冷初顏,張狂的心中不禁想到。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忽然,張狂衝着前面的冷初顏問道。

被張狂這冷不丁的質問嚇了一跳,冷初顏不禁有些惱怒,但心中也好奇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

「我們冷氏集團和晶海地產最近在生意上有衝突,你打死的那個王威就是晶海地產的人,三番五次搞破壞影響工程進度。」

聽到冷初顏這話,張狂才明白之前冷初顏為什麼要說謝謝自己幫她忙了。

「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就在張狂思考的時候,冷初顏的聲音也是在他耳旁響起。

「有人要對你不利!」眯着眼睛,望着後視鏡中的那輛黑色大眾商務車,張狂饒有所指地道。

聽到張狂這話,冷初顏只覺得好笑,兩個人這才第一次見面,他就知道有人要對自己不利?真以為自己能未卜先知呢!

見冷初顏發笑,張狂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的話,眼看後面那輛黑色大眾商務車加速駛來,明顯是要撞上來,張狂不由急聲道:「快加速!」

轟!

一聲巨響,黑色大眾商務車一打方向盤直接從車尾側部撞了上來。

緊接着,價值數百萬的玫瑰紅保時捷911,便直接翻滾起來,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冷初顏整個人嚇得是花容失色,失聲尖叫。

就在她要拋飛出駕駛位的一剎那,一隻寬厚有力的臂膀卻是攬住了她的纖腰,同時另外一隻手猛力一扯,將她身上的安全帶扯了下來。

在冷初顏驚恐的眼神中,張狂抱着她一個翻身就滾進了旁邊的雜草堆里。

為了避免冷初顏受傷,張狂只能讓自己的背部現行落地,一聲重重的悶哼自他喉嚨間發出,緊接着嘴裡一甜,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咳咳,現在你信了吧!」劇烈地咳嗽一陣,張狂這才陰沉着一張臉說道。

只是他的目光卻並未在懷中的冷初顏身上,而是落在站在公路邊上那兩個黑衣人身上。

「喲呵,英雄救美?」

兩個頭頂扣着帽子的黑衣男子似乎也沒料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不由訝聲道。

「別說廢話,把這個妞帶回去,拿了尾款咱們就可以撤了!」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黑衣人也開口了,聲音沙啞森寒,就好像是厲鬼一般,單單是聽着就讓人頭皮發麻。

說話之間,這個黑衣人便把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張狂,明顯是要殺人滅口。

看到這一幕,冷初顏嬌軀一顫,下意識地就往張狂的懷裡拱,女人本身就是一種膽小的生物,尤其是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更能體現。

「別多生是非,咱們的目的是抓這個妞,沒必要殺人!」就在這個黑衣人剛準備開槍的時候,最先說話的那個黑衣人卻是伸手攔住了他。

聽到同伴這話,持槍黑衣人輕哼一聲,這才把舉起來的槍口放了下去。

「閉上眼睛,不要怕!」輕輕拍了拍冷初顏的香肩,張狂那輕悄的聲音也是在她耳旁響起。

聞言,冷初顏一怔,對方有槍,而且張狂明顯已經受傷了,難道他還能對付得了這兩個綁匪?

冷初顏不相信,但她內心的最深處卻期望着奇蹟能夠發生。

就在冷初顏心念閃爍之際,張狂那冷酷宛如地獄死神一般的聲音也是再度響起。

「你們是誰派來的?」一雙漆黑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微眯着盯着眼前這兩個黑衣人,就好像是在看着兩個死人。

「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快點滾開,否則的話大爺我不介意賞你一粒花生米!」

吧嗒!

保險栓打開的聲音響起,聽得冷初顏心臟都是猛地一縮,內心緊張到了極點,雙眼緊閉不敢睜開,似乎是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看到冷初顏閉上眼睛,張狂的嘴角不由勾勒出一個弧度,顯現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殺人的時候,可不喜歡人看着,尤其是像冷初顏這樣膽小的女孩。

因為失聲尖叫,會影響他發揮!

唰!

在持槍黑衣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張狂的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璇既一轉,只聽咔嚓一聲,這個黑衣男子的手腕便詭異地扭曲起來。

另外一個黑衣男子看到這一幕剛想要有所動作,就見一個被衣袖包裹着的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抵在了他額頭上!

「說,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