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初顏已經給張狂打上了流氓的標籤,要不是自己父親還需要這個人,他制定要吳叔打斷這個人的狗腿,雖然張狂也有點本事,但是在吳叔面前,應該撐不過三招吧?

同一時間,安城安邕路東方紅酒店頂樓,黑狐幫的大本營,大廳的上方坐着一個溫柔爾雅的中年人,此時此人搖曳着手中的紅酒,淡淡的說道:「我們去的人都死了,是被一個叫紀勝男的警察殺的。」

「這……」下面有五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們分別是紅娘,大黑,小刀,猛虎,蛇哥,幾人的實力都很強,分別是黑狐幫的五大戰神。

當然了,這是安城地下世界開的玩笑,沒有多少人當真。

「老大……」

「我說過多少次了,叫我湖總。」位置上的男人慵懶的說道。

「胡總,事情貌似並不簡單,好像冷初顏那妮子身邊有高手。」一旁的小刀說道,他混混出身,跟隨上官湖最久。

「嗯?」

上官湖喝了口紅酒,然後才道:「向修之名索要錢財,這次目標是冷氏集團那丫頭,確實不好對付,小刀,你出手,陪他們好好玩玩,對了,晚上來,別白天玩脫了。」

「是,老大。」小刀舔了舔嘴巴,臉上露出一個狠辣的表情。

另一邊,富麗花苑二十一號別墅區,書房內,冷宏斌咳嗽了一下,說道:「吳叔,修家是不是搞了小動作?」

「是的,冷爺。」吳叔皺了皺眉頭說道。

「哎,商場如戰場,你去保護好顏顏吧!」冷宏斌嘆了口氣道,說到底他還是放心不下自己家女兒。

「冷爺,那你?」吳叔皺眉,如果他去保護冷初顏,那麼便保護不了冷宏斌,到時候疲於應付,恐生禍端。

沉默,冷宏斌同樣沉默。

「小吳,你覺得那個張狂怎麼樣?」冷宏斌說道。

「張狂,我感覺他有點不成熟。」吳叔搖了搖頭,一個剛出獄就殺了那麼多人的人,太過魯莽。

「如果換了你,為了兄弟坐牢三年,出來的時候自己父母是被兄弟害死的,你會怎麼做?冷靜?」冷宏斌搖了搖頭,他試問自己做不到。

「和他一樣。」沉默了一秒,吳叔堅定的說道。

「那他還魯莽嗎?」冷宏斌笑了笑,他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所以必須得為顏顏找一個合適的人選。

「冷爺,我考慮得不周到。」吳叔搖了搖頭,知道自己眼光沒有冷宏斌獨到。

「這不怪你,你說我給顏顏訂婚怎麼樣?」冷宏斌笑了笑,他走的是一步險棋,如果張狂真的是林老的後人,那麼這步棋他就走對了。

「這……張狂嗎?」吳叔驚訝的說道。

「對,就是不知道他同不同意?」冷宏斌嘆了口氣道。

吳叔滿臉震驚,他算是看出來了,冷宏斌對張狂很看重。

「很驚訝嗎?」冷宏斌搖了搖頭,哪位的傳人,會比不上他冷家嗎?

有可能是自己高攀不起吧?

林老,太過神秘了,如果不是早年自己當兵拿回結識,沒準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有這樣的人存在。

「好了,休息吧!」

冷宏斌說完,便在吳叔的攙扶下離去。

夜晚很安靜,別墅里也很舒服,但是張狂卻睡不着,出獄,父母離去,兄弟反目成仇,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現在這個世上,自己唯一的親人只有小妹了,自己一定不會讓她吃苦。

煙一根一根的抽着,仿佛在訴說着過去那段往事,仿佛再跟過去說再見。

醫書,也是藝術,師傅他老人家時而瘋癲,時而正經,讓剛接觸他的張狂吃了不小苦頭,但是張狂知道,老頭子雖然平時揍得他滿地找牙,卻沒有下死手,否則也不會有張狂的出現。

第二天的時候,張狂起身之時已經是中午,他出門去,摸了摸口袋,發現除了一章黑金卡之外,分文不剩。

餓着肚子,張狂一路跑步,來到了安景街道,他要來拿拆遷款,他已經想好了,打算用拆遷款辦一個小診所,到時候和妹妹過上好日子。

師傅曾經教育他,身為一個醫者,應有一個救濟天下的胸懷,否則這身醫術,豈不是埋沒?

雖然張狂沒有遠大的抱負,但是身為一個醫者,開診所再適合不過他。

師傅的醫生很詭異,裡面有中醫也有西醫,還有一些更高層的東西,張狂暫時不懂。

據說西醫是他好奇學的,但是在張狂看來,對於老頭子的刀術,他是佩服的,因為那簡直是藝術。

前面有一座高樓,那裡就是冷死集團大夏,冷氏集團雖然是做房地產的,但是涉及的領域很廣,當然這些是張狂不懂得,他餓着肚子,向着輝煌的高樓大廈走去。

「站住,你是幹嘛的?」一個保安出來喝道,這個保安長得有點壯,臉型屬於哪種有點囂張的那種。

「呃,我來要拆遷款的。」張狂也沒在意,攤了攤手說道。

「拆遷款,這裡沒有什麼拆遷款,拆遷款都是自動發放到銀行卡的。」保安一臉警惕的盯着張狂,看着他一條泛白的牛仔褲,加上穿着邋遢,並不買賬。

「冷氏集團,貌似是可以讓人進去的吧,只要登記就行?」張狂看了眼門口的紅紙上寫着「來訪登記」四個大字,說道。

「呵呵,那也是分人的,有些人當然可以進去,但是你不行,因為你不是服務人員,這些一般都是給拿着外賣或者進裡面幹活的人準備的?」

保安上下打量了會張狂,眼中更加鄙視了。

「嗯,安保還挺嚴的。」張狂點了點頭,然後才道:「打電話給你們總裁冷初顏吧,說我是張狂就行了。」張狂繼續說道,今天他心情好了些許,並不打算為難這個保安,畢竟一個那麼大的公司,不讓人閒雜人等進去也是負責任的一種表現。

「你說什麼?」

保安笑了,然後道:「神經病吧,還打電話給總裁,去去去,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德行,你還認識總裁,我還認識達達集團王總呢?」

「……」張狂無語,有時候說真話還沒人信,不過沒辦法,他今天必須進去,只能拿出冷宏斌的黑色卡道:「這張卡認識吧,冷宏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