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不過是感慨一番罷了,能有什麼,我這等不受爺歡迎的女人,哪裡能是平氏的對手?」

「不過,既然以後大家都是爺的女人,我不妨提醒你一句,平氏不是省油的燈,她遲早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陳姨娘,記住你的身份,有些話,恐怕不是應該由你說出口的。」

然而,如意的反應卻不如陳雙雙料想的那般,意外的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無所謂。

「好,我記住了,也請如意姑娘記住你今日的話,未來的某一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

「聽說那靈兒被處置了,賣去了青樓。」

若不是王婆子出門去街上典當首飾,遇到了押送靈兒的小斯,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為何,難不成?」

平芷君心下暗暗猜測,想必那春藥之事是靈兒動的手腳,誰成想讓自己撞上了,便有了後來的一幕。

可爺為什麼不告訴她,反而暗中處理了靈兒。

「大爺對您真好,或許是大爺忽然發現以前冷落了您,所以才會如此小心行事,不過是怕府上的人對您產生不好的心思。」

「呵呵,但願如此吧。」

平芷君從懷中掏出玉佩,指着它問向王婆,「你知道這玉佩是誰的嗎?」

生前,與原主接觸最多的就是阿英和王婆,想必她們知道一些內幕吧。

可令平芷君奇怪的是,王婆壓根沒有見到過這塊玉佩。

「我從未見過姑娘拿在手裡,難不成是別人的,意外落在了姑娘這裡?」

王婆的話也不無可能,但她心裡的直覺告訴她,這玉佩就是她的。

若是有原主的記憶,或許,她就能知道真相了。

「平姑娘,聽婆子一句勸,這事急不得,或許日子久了,真相就會浮出水面。」

平芷君聽了直點頭。

如此同時,如意進府的日子提前了,據說是如意與爺提起的,想要早點入門。

但平芷君並不在意,因為她的心思壓根不在喬羽書的身上,他娶誰都與她無關。

當日,府里四處是紅色的貼紙,門房四角也都掛着紅彤彤的燈籠,三夫人率領着眾女眷,在後院招攬各個侯府,以及朝廷中各位大臣的妻女,熱鬧的很。

平氏自然也需要出面迎接。

為了迎合當天的日子,她特地換上了一身橘紅色的緞裙,以及鳳尾琉璃簪,襯得她整個人皮膚白皙,更加水靈。

三夫人的裝扮更別提了,明明嫁人的是如意,她穿的倒像是新娘子似的。

不過,她的身份在那裡擺着,誰也不敢多言一句,至於如意看到了如何去想,誰都不知道了。

此刻的如意不是平時不梳粉黛的模樣,黛眉輕染,朱唇微點,兩家胭脂淡淡散開,白裡透紅的膚色,更多了一層嫵媚的嫣紅。

那濃如墨深的烏髮全部梳到了頭頂,烏雲堆雪一般盤成了揚風髮髻......

當騎着高大的白馬,一身紅妝加身的喬羽書出現在賓客的面前時,那氣勢磅礴的威勢便囊括了方圓十里。

一聲嗩吶,花轎落下,佳人配俊男,兩人牽手拜高堂,天地,雖是妾室,可這成親的場面卻是一點也不馬虎。

當下,三夫人的臉如同吃了大便一般難看,可礙於府里的賓客,她不得不強堆出笑臉,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更是難看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伴隨着禮成結束,那些賓客也將喬羽書團團圍住了。

「閩侯爵,今日咱們可得大喝一場啊!」

盛情難卻,即使喬羽書不想,也拒絕不了。

喝酒都是男人們的事情,後院的女子本就不熟悉,沒聊多久也就散了。

「呵欠。」

平芷君一臉的睏倦,招待客人比她想象的還要累人,尤其是面對之前毫不熟識的陌生人,虧得有王婆在,不然,她怕是要出洋相了。

「阿英,把燈籠滅了吧,我們也該就寢了。」

不得寵的好處就是她從來不會擔心因為早睡沒有見到大爺,在她眼裡,她巴不得這男人別出現呢。

迴廊外,福海攙扶着晃晃悠悠的喬羽書,不時的替他拉攏衣服。

「爺,您喝的這麼多,等會還怎麼洞房啊?」

福海不免擔心起來,可他剛才攔也攔不住,那些個大臣一個勁的灌酒,不喝那是不給面子,喝了,今個可是爺的大喜之日啊。

福海心裡正惆悵着,誰知兩眼稍不注意,爺就不見了。

「拿水來,誰把蠟燭熄滅了,豈有此理,爺還沒洞房呢!」

喬羽書跌跌撞撞的衝進暖閣,一腳深一腳淺,福海攔都攔不住。

「哎呦喂,爺,您走錯了,這裡是暖閣,是平姑娘的住處,可不是如意姑娘啊!」

若是爺今日留宿,那可是要出大亂子的。

但醉醺醺的喬羽書壓根就沒聽進去,仍舊橫衝直撞,毫不費勁就推開了平芷君的閨房。

「我不管裡面是爺的哪個女人,爺還沒睡,誰讓你睡得。」

平芷君是被喬羽書一把從被子裡滴溜出來的。

她還未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那男人的臉已經無限放大在她眼前,用力的撕扯下她身上的肚兜......

涼風襲來,肚子上被一陣風吹過之後涼颼颼的,她才從迷濛之中驚醒。

「爺,您看清楚了,奴婢不是如意。」

「哎呦,平氏,今夜大爺就拜託你照顧了!」

福海不敢踏入屋子,可聽着那動靜也知道爺動手了,只好在外提醒。

其實,按照爺的性子,去誰那裡都是睡,可,偏偏今日是如意姑娘大婚的日子!

......

「夫人,從今日起,您就是府里正式的四夫人了,奴婢在這裡賀喜夫人。」

「貧嘴,這會也不怕別人聽了去笑話咱們。」

如意作勢要打小玉,可這丫頭一溜煙就跑沒了,她壓根不知,今夜根本不會等到爺了。

過了半刻鐘,如意有些坐不住了,掀起蓋頭,徑直走出屋子張望。

「怎麼回事,爺喝到這會?」

「小玉,你去找一下福海,問問看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