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醫院。

「家屬過來一下。」

「病人病情惡化,每周都要進行治療,一次費用十萬,考慮到你的經濟條件,我個人建議放棄治療。」

「不!求求你們了,不要放棄治療!」

聽完醫生的話,陳松當場就跪下了,苦苦哀求醫生。

「不要放棄治療,需要錢是吧,我去籌錢!」

片刻後,陳松從辦公室出來,走進病房裡。

看着躺在病床上,臉色虛弱蒼白的女兒,陳松心如刀割。

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女兒!

陳松心中想法堅定,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老婆,女兒病情又惡化了,你能不能再給拿點錢?」他聲音懇求的問道。

然而下一秒,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女人的怒罵聲。

「又要錢?我不給你兩千塊嗎,廢物,除了要錢,一點用都沒有,我沒錢,我忙着呢,以後愛死愛活不要給我打電話!」

「可是兩千塊連一天的費用都不夠啊……」陳松話音未落,對面已經掛掉了電話。

「袁可兒!小小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就這麼狠心!」

陳松眼中滿是恨意,心中一片絕望。

自從三年前他出事,公司破產後,袁可兒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而現在,她更是連自己女兒的死活都不管,生了這麼重的病,就給兩千塊錢!

陳松暗罵自己蠢,當年就把錢全交給這個女人,導致資金周轉不過來,公司破產,現在更是連女兒的治療費用都拿不出來。

隨後,陳松又打遍了手機上所有聯繫人,可是沒有一個願意借錢的。

「小小,你等着,爸爸一定把錢要回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陳松眼眶通紅的來到一個別墅區。

創業時賺到的兩千多萬都在袁可兒手裡,她買了一套小別墅花了五百多萬,手上最少還有一千多萬。

今天要是不拿錢給女兒治病,就和她拼命!

陳松眼神愈發堅定,來到別墅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可當他剛走進客廳,就聽到一陣讓他氣血上涌的聲音。

「啊……輕點,你討厭,幹嘛這麼用力……」

這聲音毫無疑問是袁可兒的,她竟然在家裡和別人搞破鞋!

陳松感覺頭都要炸了,女兒住院,付不起醫藥費,隨時有生命危險,而她這時候還有心思搞破鞋!

轟隆!

憤怒之下,陳松一腳將臥室的門踹開,朝着裡面怒吼道。

「袁可兒,你他媽還叫個人嗎!」

「啊!」

臥室里傳來一聲尖叫,渾身赤裸的袁可兒急忙用被子遮住身體。

在她旁邊,還有一個男人同樣也是渾身赤裸,看到陳松忽然闖進來,一時間愣在床上。

「周龍!」

陳松咬牙切齒的喊出這人的名字,竟然還是個認識的人。

大學的時候,周龍就追求過袁可兒,最後沒競爭過他,沒想到畢業多年,這兩個狗男女還能搞到一起。

此時,床上兩人也是反應過來,周龍眼看事情都敗露了,索性也就不遮掩了,赤裸着身體躺在床上,神情悠閒的拿起煙盒,點了根煙叼在嘴裡。

「陳松,看到我和你老婆在你們的婚床上辦事,是不是很刺激啊?」周龍言語挑釁的說道。

陳松眼睛越發通紅,喘氣聲也是越來越粗重。

「袁可兒,女兒還在住院,你卻在家裡做出這種不知廉恥,下賤不堪的事情,你簡直不如畜生!」

聞言,袁可兒頓時惱羞成怒,罵道:「陳松,你他媽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你配嗎?」

陳松臉色鐵青,按捺住想弄死這兩個狗男女的衝動,女兒還在醫院等着呢,當務之急是拿到錢。

「袁可兒,你既然被我捉姦在床,那你淨身出戶,先把錢給我交出來!」

「錢?你他媽還想要錢?」袁可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叫起來。

「想離婚是吧,老娘早就準備好了,現在只要你簽字,隨時都能離婚!」

說完,袁可兒真就從一旁的包包里拿出來一份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

看到這份離婚協議書,陳松的腦海里浮現一個詞。

早有預謀!

「陳松,你不是想要錢嗎,簽個字,我立馬把錢和所有財產都轉到你的名下。」袁可兒將離婚協議書甩出去說道。

陳松沒有動,這三年來他算是看清了這個女人,怎麼可能這麼簡單把錢交出來。

果然,下一秒袁可兒冷笑起來:「財產歸你的話,那麼醫院裡那個拖油瓶就歸我了,她歸了我,我可不會花錢給她治病,就讓她自己等死吧。」

聽到袁可兒這番話,陳松只感覺頭皮發麻,這個賤人!

最毒不過婦人心,怕就是如此了!

「小寶貝兒,還真有你的啊,你看看這傢伙的臉色,比吃了屎都難看,哈哈……」周龍也是狂笑起來。

袁可兒滿臉得意,靠在他懷裡,譏諷道:「哼,這廢物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我早就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陳松,你他媽還看什麼看啊,趕緊簽字吧。」

「袁可兒,你這個毒婦,老子和你拼了!」陳松怒吼一聲,操起一把椅子打了過去。

啪!

椅子砸在床上,床上兩人赤身裸體的滾下床。

陳松雙目赤紅的看向袁可兒,既然她不肯給女兒活路,那就先弄死她!

當他再次抄起椅子的時候,腦袋忽然被重物砸中,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啪啦!

周龍扔下手裡的罐子,而袁可兒驚恐的跑到他身邊。

「這個廢物,竟然還敢動手!」周龍吐了口唾沫說道。

袁可兒滿臉驚慌,問道:「周龍,你不會把他打死了吧,他要是死了,咱們也得受牽連。」

「死不了,不過有沒有後遺症就不知道了。」周龍搖搖頭冷笑道。

「那就好,那我們快走吧,省的這廢物醒了再發瘋。」

袁可兒和周龍穿好衣服,一同離開了別墅。

而陳松趴在地上,頭上的傷口不停淌着血,順着脖頸流淌下來,被他脖子上佩戴的一塊玉佩吸收掉。

「後來者,我一生武道,醫道,盡藏玉中,有緣者得之,須好生利用,勿為非作歹,否則必將亡於天道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