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沒看,你就喝成這樣?」傅鈞澤拿走我手上的酒瓶,低低的說。

不清楚是我喝醉了,還是心情不好需要發泄,總之我把酒又搶了回來,在搶的時候因為動作過大,酒灑在我手上。

喝完我感覺手被人拉了過去,轉頭只見傅鈞澤拿紙幫我擦手上的酒,我的心漏了一拍。

「鈞澤,你這麼會跟她認識的?」長相甜美的女人驚訝道:「剛才聊天,她說以前結婚又離婚。」

我覺得這個女人很搞笑,剛才跟我攀談不過就是想知道我的底細,現在她又迫不及待的把我的事情說出來,這有什麼意義。

傅鈞澤沒有看我,也沒有搭腔。

那個女人心有不甘:「再說你這樣的身份,也不適合跟她攪合在一起,萬一被外人知道會鬧笑話。」

「哦?什麼笑話?」我笑着反問。

「當然我們上流圈子的笑話。」女人不屑的上下打量着我:「你渾身上下的這身裝扮不超過兩百塊,我們這裡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是十幾萬甚至幾十萬,你覺得你跟傅鈞澤一起合適嗎?」

她的話音剛落,我身後就適宜的傳出低笑聲,仿佛他們是跟這女人約好的一樣。

莫名感覺心裡窩着一團火,好像不發泄出來我今天就沒法安心,這女人不就是看不管我和傅鈞澤坐在一起?那我就偏要跟他一起,不僅要一起還要親熱點。

我直接側身挽住傅鈞澤的手臂,順勢靠在他的懷裡。

「阿澤覺得合適就行,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我輕笑。

女人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指着我尖聲質問:「你算什......!」

「凌琳,別說了!」

阻止她說下去的,是剛才讓我喝酒的男人,從他的嘴裡我也知道這個長相甜美的女人,名字叫凌琳。

凌琳低頭看着我,咬咬牙一跺腳就哭着跑出包間,隨後有幾個人也跟了出去,包間恢復了從未有過的安靜。

我從傅鈞澤的懷裡起來坐好,拿着酒對他微笑:「謝謝你沒有推開。」

明明受到的屈辱都是他帶給我的,可我還是要對他說謝謝,因為我明白這裡的人不是我能招惹得起的,既然不小心得罪了,就只有抱好傅鈞澤這顆大樹,讓我能全身而退。

他沒有回答我,修長的手指中間夾着煙,白色的煙霧慢慢升起、散開,直至消失在空中。

「凌琳剛才那麼做你也別生氣,她什麼心思我們這群人都知道,現在你為了這麼一個女人跟她鬧起來,得不償失啊!」跟傅鈞澤說話的,還是剛才敬我酒的男人。

傅鈞澤掐滅煙蒂冷聲道:「陳爍,那你認為什麼樣的女人值得我這麼做?」

「起碼得跟你旗鼓相當,王子和公主才能幸福生活。」陳爍不在意的說。

傅鈞澤冷笑幾聲,一字一句的說:「我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誰他媽都管不着,要是膽敢阻攔我。」

「遇神殺神,遇鬼滅鬼!」

這八個字讓我醍醐灌頂,剛才的醉酒仿佛瞬間清醒。

我搖晃着站起來:「我媽還在家等我,我先回去,你們,你們慢慢玩。」

「我送你回去。」

他說完就起身穿外套,我見狀急忙擺手:「不用你送,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