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鈞澤手一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利用完就要丟掉,這是你做人的準則?」

我氣結,明明事情都因他而起,結果現在都怪在我頭上,既然想送那就隨便他。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因為喝過酒所以找的代駕,我倆一言不發的坐在後面,中間隔着能坐一人的位置。

這輛車跟上次的明顯不一樣,內飾都顯得精緻許多,我不禁自嘲的笑笑,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隨時換一輛車都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我這個小老百姓怎麼能跟他相提並論?

他們一輛車的錢,或許就是我眼中的一套高檔公寓,跟剛才KTV里凌琳說的一樣,我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跟傅鈞澤攪合在一起?

「在想什麼?」傅鈞澤出聲打破這份寧靜。

我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輕聲道:「不過就是在想,高高在上的王子怎麼會跟我碰到一起?」

「還沒看不出來,你竟然會有這種閒情雅致。」

他漫不經心的語氣深深地刺痛我的心,讓我沒由來的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傅鈞澤似乎感覺到我的不同,他轉頭說:「不會喝酒何必強撐着,要是不舒服就去醫院。」

「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對你阿諛奉承,巴不得立馬脫光躺在床上等你,我結婚又離婚的事情你都知道,既然如此何必對我煞費苦心?」我腦中這樣想,轉頭看他不由自主就說了出來。

他仿佛被我逗笑,勾了勾唇:「你確實達不到爬上我床的資本,不過你要是願意,我也可以跟你這個機會。」

「那我寧可這輩子都不要這個機會!」我拒絕。

有電視上說:上層社會的男人把女人當作是一種玩物,調節生活情趣的玩物。

我討厭這個結論,更加討厭他們把女人當成玩物的心理,甚至我都覺得傅鈞澤現在看我,就像在看一個笑話。

沉默許久,傅鈞澤再次開口:「上次說過的話依然算數。」

「什麼話?」我沒好氣的看他,上次說了那麼多,誰還記得是什麼話。

他看着我微笑:「需要幫助的時候,隨時找我。」

要是換一個時機或者換一個人來說,我可能會有不一樣的心情去面對,但現在我只想離這個男人遠遠地。

下車關門前,我對着車裡的傅鈞澤說:「宴會和今天的事情,一來一回我們算是扯平了,希望以後都不會再見面。」

說完,我關上車門轉身朝着小區走去,心情格外的輕鬆。

回到家裡一片漆黑,我不禁感到奇怪,以往我不在家的時候母親都會在客廳看電視等我回來,怎麼今天睡得這麼早?

我走進臥室,發現裡面空無一人,隨即找遍所有房間也沒有看到半人影,我心中慌亂,拿出手機給母親的打電話,打通後卻發現母親的手機在客廳的茶几上。

正在我考慮報警時,我手上的電話突然響起,上面沒有顯示名字,但這個號碼我背都能背得下來,因為這正是我的前夫,方越的號碼。

「什麼事?」我接通電話,直奔主題。

那頭的方越似乎想了想,才開口說:「你母親在第一人民醫院的手術室里,快過來吧。」